紧握时代脉搏——平面设计师的“谐音梗”

“谐音梗”这个词被概括出来,应该归功于综艺节目《吐槽大会》中脱口秀演员李诞多次提到的“谐音梗扣钱”的说法。这个说法在节目中被多次提到,以至于“谐音梗”本身也成了一个梗。“谐音”在曲艺行业里,或者在民间,已经司空见惯了,比如歇后语: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但是,随着网络浪潮的席卷,这个尘封在箱底的能量石,一次又一次地被镶嵌在了网民的铁锨上,以至于我们赶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网络热词。
  如果“谐音梗”可以作为设计师作品的一个分类标签的话,那最字正腔圆的代表作就是——上海种子(2016 Shanghai Project),它由Wkshps设计,“上”、“海”、“种”、“子”每个字被音译成各种视觉icon。
  那么,照这么说,早在1981年,保罗·兰德的“Eye Bee M”是不是也是“谐音梗”?仔细想想的话——它是谐音,但不是谐音梗;它是吸引读者的图形字谜游戏,但不是在网络浪潮中出类拔萃的浪尖;它是有趣的(fun),但不是玩玩(having fun)。
  那“谐音梗”式的作品应不应该是“看起来不费力的”?——是即兴的、轻巧的、易携带而环保的?比如荷兰设计团体Experimental Jetset在2010年为一个名叫“Paradiso”的研讨会设计的一件T恤,这件作品用他们的话说是“再次创造(recreation)”。他们的确再造了The Jam乐队在1977年发行的第二张专辑《This Is the Modern World》封套上主唱Paul Weller 穿的那件毛衣。
  还是应该像新加坡设计公司H55在2014年受邀为设计刊物《The Design Society Journal》设计的其中一款封面,用直接对屏幕进行截图的这类招数?
  “谐音梗”它不是广义的而是狭义的,不是炙热的而是冰凉的,不是肥厚的而是缩水的,不是作品式的而是反作品式的,不是主流的而是逆流的,不是“原创”的而是挪用的,不是经典的而是机灵的,不是世界的而是自己的。
  但是谐音梗听多了也会反感。如果它诞生在题材被过度消遣的土壤上,那效果就很容易像是用自己的方式讲了一遍已经被讲过一百遍的笑话——比如像《难得糊涂》,用一个看起来蠢蠢的电脑字体来书写常常用毛笔字书写的名言警句——“难得糊涂”——向反方向改变其中一个向量,其它保持不变——这类招数难免会显得黔驴技穷。

分类

文章

发布于

2020-01-10

作者

孙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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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糊得难